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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星 | 張信哲 我不適合拼這個圈子

稿源:南方人物周刊 | 作者: 本刊記者 張雄 實習記者 趙睿 發(fā)自北京 / 編輯 翁倩 日期: 2018-01-03

很多人在沒有認識我之前,會覺得我是完全沒脾氣、沒個性、很容易被說服的人。遇到我之后才發(fā)現(xiàn),嗯?白羊座的?很難搞的!所以那就是一種誤會,一種錯覺

1998年張信哲來大陸演出,那些跪在地上哭成淚人的歌迷讓他感到害怕。在島內(nèi)成名多年的他很難理解那種不能訴諸言語的情感,但他知道了在大陸他有多紅。那時很少有港臺歌星愿意到相對封閉的內(nèi)地演出,內(nèi)地歌壇最紅的是毛寧。十幾年后,見慣各路明星的國人似乎奔放了許多。2012年9月5日,在河南洛陽舉辦的“梁靜茹張信哲‘愛茹潮水’演唱會”上,觀眾識破這是一次以酒吧歌手為主體的商演。憤怒的人們高呼退票。張信哲剛準備登場,從觀眾席飛來的礦泉水瓶和椅子迅速將他打回后臺。

用張信哲自己的話講就是“時代不一樣了”。大陸不再是1990年代那個落后、情色而情感內(nèi)斂的大農(nóng)村,人們變得“有錢而任性”,理直氣壯地消費明星的才藝和他們的私生活。流行樂壇后浪推前浪,毛寧現(xiàn)在只能在電視的懷舊節(jié)目里露露臉,那么情歌王子張信哲出現(xiàn)在一條河南的社會新聞里也并不顯得奇怪。相較于同時段走紅的歌手,張信哲很勤奮,他持續(xù)發(fā)片,幾乎每隔一兩年在北上廣一線城市都要開場演唱會,他從未消失于公眾的視野,只是搶不到焦點而已。 

張信哲今年已經(jīng)48歲。他坐在北京東三環(huán)一家酒店的套房里,等待經(jīng)紀公司為他安排的一場場媒體訪問,他的臉比印象里要腫脹一些。兩個無所事事的彪形大漢逡巡在采訪現(xiàn)場,不時上來為他端的杯續(xù)上熱水。

張信哲持續(xù)的煩惱在于公眾將他的情歌與其本人劃了等號。90年代唱片公司給他量身定制的那些情歌塑造了一個敏感而嘮叨的戀愛失敗者形象。他勉強地承認,這些“只是他的某一面”。私下他并不愛唱那些歌,“用這些歌表達個人情感會覺得不真實,會有加班的感覺?!?/p>

他不安的外表之下透露出某種自行其是的優(yōu)越感。2006年后,張信哲開始完全獨立制作音樂,此時他的全盛時期已經(jīng)過去,但他認為在擁有自主權(quán)后更認清了“自己想做的東西”。他聲稱同年發(fā)行的《做你的男人》“頗能代表自己的個性”。那首歌的歌詞看起來像個有擔當暖男的心聲,但來自張信哲貼吧的一位資深粉絲在看過他的視頻訪談后認為其“根本就是個普通男人”。他的婚戀生活以至性向一直是個謎團,但他出道二十多年也少有緋聞。在我們面對面的交談中,這位48歲的大叔呈現(xiàn)出一種被無限延宕的青春期式的任性和封閉,他認為沒有義務也沒有興趣向媒體打開自己,所有的這些就是為了工作。

面對媒體的工作包括經(jīng)營微博。與多數(shù)明星的風格類似:“我在吃泡面,你們在吃神馬?”微博中多是他去各地商演途中的留影。跟采訪現(xiàn)場與粉絲合影前都要補妝的張信哲不同,他對自己的網(wǎng)上形象似乎放任得多。一張坐飛機時戴著棒球帽的瞌睡圖,以及另一張火車站前拉著行李箱的背影,表明他懶得掩飾老態(tài),那是他步入中年的憂郁底色。后面那張照片的背景是宿州東站,那是內(nèi)陸省份安徽2014年人均GDP排名倒數(shù)第四的城市,樓盤招商銷售揭幕儀式邀請張信哲到場獻唱。

有人說張信哲在歌壇地位不保,是因為他不是羅大佑或周杰倫那樣的時代性歌手。他嘗試過轉(zhuǎn)型,R&B、hip-pop,但未能得到聽眾的肯定。70后80后仍然記得他,那是他們的青春記憶,他們也肯為他年復一年的演唱會埋單。然而他們慢慢不再年輕,偶像偕同他的歌迷一同沒入中年陰影。歌迷們常把張信哲與同年齡段的熊天平和林志炫作比較,他們擁有相似的聲線:高亢、清亮。熊天平已隱退多年,林志炫則在沉寂許久后靠參加《我是歌手》翻身,再度成為流行音樂圈的焦點。張信哲同樣狀態(tài)低迷,但表示選秀節(jié)目尤其同臺PK并不適合自己,“在那樣的狀態(tài)下,我沒辦法有好的表現(xiàn)。”

他一直不怎么享受跟歌迷的互動。在2007年的香港演唱會上,他揮舞著手臂又蹦又跳,一次次嘗試激起觀眾的熱情。臺下的觀眾表情模糊,多數(shù)人像觀看一場文藝電影般安靜地蜷在座椅里看著他。也許那是一個藝人所能遭受到的最嚴重的冷暴力。他在臺上用蹩腳的粵語自顧自開著玩笑,就像一個不善言辭的相親者在沉默的對象面前始終辭不達意。勁歌熱舞的《情非得已》被他唱出了哭腔,鏡頭切向觀眾席,會場般肅然的人群里忽然響起一陣三五人響亮的女聲:阿哲,好樣兒的!漂亮的兒化音表明她們來自內(nèi)地北方。他抓到了救命稻草,釋然而急切地要求兒化音再來一遍。

有歌迷說聽張信哲的演唱會感覺不值,因為他很少有即興改編,氣息、停頓“幾乎跟CD里唱的一模一樣”。也有人認為這說明他擁有不俗的唱功,“有幾個人能把現(xiàn)場唱出CD級效果?”年齡增長讓張信哲擁有了更成熟的技巧,但他早期清亮的聲線開始變得渾濁。他喜歡在演唱會上翻唱他人作品,卻收效欠佳。2005年北京演唱會上,他身穿一橙色小馬甲,搭配夸張的花腰帶,左肩扛著一塊動物皮毛,也許他希望這身近似殺馬特的造型能彌補舞臺表現(xiàn)力的不足。他又翻唱了一首《熱情的沙漠》(又是庾澄慶的),揮舞手臂做鼓動全場狀,但他的身影如他對這首歌的演繹一般單薄。四周熟練的伴舞者更顯出他的木訥和無助。但這里是北京,他唱的任何一首歌都能引發(fā)最廣泛的全場大合唱。F.I.R的《我們的愛》,他一張嘴就跑了調(diào),合唱聲涌上來,幫他找到了一個舒服的Key。

后來張信哲在新聞上說,以后我再也不跳廣播操式的舞蹈了,那不是我的強項。

面對公眾于他而言似乎變成了一種折磨。他不喜歡被人注視。演唱會的萬眾矚目讓他手足無措,媒體的訪談就像一場場拷問。一位粉絲說,現(xiàn)在這時代對老明星是一場災難,在攝像機多角度全方位的呈現(xiàn)下,缺點也會幾何倍數(shù)地放大。比如他并不高大,還有點駝背?!案蟮木酃鉄裘媲?,他偶像的光環(huán)就會消掉?!钡钥是箨P(guān)注。2014年,他購買了韓劇《來自星星的你》主題曲的中文版權(quán)并翻唱,還演唱了一款由流行游戲《古劍奇譚》改編的電視劇的插曲,無疑他希望重溫一曲風行南北的舊日盛況。這些舉措不可謂失敗,但對于一個老歌手而言,追逐時趨除了制造一些回光返照的幻象外別無益處。時代挑揀出更富表現(xiàn)力的選手并將其推至浪尖,鏡頭前忸怩不安的被迅速淘汰,裹挾進泥沙成為塔基的大多數(shù)。

張信哲最早的專輯《說謊》發(fā)布于1989年。專輯封面上那件黃色襯衫據(jù)說就買自唱片公司樓下的成衣店,“隨便抓一張顏色鮮艷點的?!睗L石唱片并不看好他,他也覺得自己唱得還可以,卻不足以偶像到去當一個藝人。他不像唱片公司擅長塑造的那種“粗獷的臭男人的樣子”。電臺一遍遍播送他的歌曲,他還是紅了。但他說如果是現(xiàn)在,他肯定出不來,“我的個性根本不適合跟大家拼這個圈子?!?/p>

2014年12月,張信哲在微博上發(fā)了一張自己在醫(yī)院霧化清痰的照片,“滿足一些好奇之人”。這段聽來有些疏離的感慨代表了某種無力的誠懇:“世事本就隱晦不明,生命或愛情透過音樂與影像只能揭露一二。用你們的心與想象力吧,我無法給你們正確答案?!?/p>

2013年,張信哲在江蘇南京演唱會上表演

沒有做出讓我抱頭痛哭的錯誤選擇

人物周刊:2000年之后音樂產(chǎn)業(yè)開始很大變革,你也進入了中年階段,你的中年危機是怎樣渡過的??

張信哲:我非常灰心的是2000年那段時間。我還在索尼,兩年換了4個team,一首歌都沒錄出來。公司也在不斷合并、重組。這個部分就是我的中年危機。整個產(chǎn)業(yè)亂了,原來有規(guī)律的世界崩塌了。那時候我在思考要不要繼續(xù)唱、繼續(xù)做這個工作。如果還是在這種狀態(tài)里面,我就會覺得做這個事情沒有意義。因為唱片公司最主要的產(chǎn)業(yè)就是音樂,音樂是歌手做出來的,這時候應該花更多心血保護歌手,保護這個產(chǎn)業(yè)中最脆弱的部分。你們怎會花最多的錢去做外在的企業(yè)重整?再怎么整,沒有東西賣也沒用啊。但是那時候他們已經(jīng)慌到完全沒有辦法堅固這所有的東西。那時我就想,算了,我不要再玩了。所以我就解約,決定走了。那時候有一個想法是,如果我沒有找到一個舒服的方式繼續(xù)做這件事情的話,我就不要唱了。所以又回到最老的方式,就是獨立音樂制作。其實以前在主流唱片公司的時候還是有一點瞧不起獨立音樂,覺得他們很多是不成熟,或者是太實驗的東西,但其實到最后這是最好的方式。我做好一個東西以后,你們有興趣的話來跟我合作,沒有興趣就算。所以我就回歸到獨立音樂制作人,直到現(xiàn)在。如果那時候我對獨立音樂制作沒有很多了解的話,可能那時候直接就停了。

人物周刊:你覺得這些都是對的選擇嗎?

張信哲:未必,因為我不會知道《寬容》會有這么好的成績。如果留在原來的公司,也許會有另外一張更成功的專輯也說不定。其實這些都是后話了,沒得比較。我不會讓自己處在這種無意義的后悔和爭論上。當然我覺得幸運的是,我沒有做出讓我抱頭痛哭的錯誤的選擇。我的選擇都只是我喜歡的、我可以駕馭的、可以接受結(jié)果的選擇,但另外的選擇未必是不好的。

人物周刊:現(xiàn)在還會去聽你過去唱的歌嗎?

張信哲:不會。當然有一些回憶的時候會去聽,但是沒事拿出來聽我不會。因為這些歌我在錄制的過程中已經(jīng)把所有東西傾瀉在里面了,所以基本上再拿來聽就只剩下回憶。我不會一直沒事活在回憶里面。另一方面是制作的過程我聽了不止幾千遍,每首歌的細節(jié)我都一清二楚,甚至一些我能接受、不能接受的東西都知道得非常清楚,所以很難用欣賞的角度再去聽這些歌。你再怎么樣還是會從一個制作人的角度聽這些東西,所以是不準確的。我覺得所有藝人都是這樣,包括演員也一樣,很少去回顧自己的角色,其實你很難跳脫那樣的一個狀態(tài)。

人物周刊:我看到你說現(xiàn)在做音樂不是為了迎合觀眾口味,而是想做一些自己的東西。

張信哲:我只是沒有說得更自大一點,就是你為什么要迎合觀眾的口味?你要引領(lǐng)觀眾的口味啊。

人物周刊:但這兩年你翻唱《來自星星的你》的主題曲、唱《古劍奇譚》插曲這兩個都是非常迎合大眾的東西。

張信哲:但這有什么不好嗎?我的意思是你不能全部迎合大眾,我覺得好的東西一定要符合大眾的口味,但我沒有必要在唱片里唱10首這種歌。有兩首就夠了。

這種東西就是你被動的話,就是迎合大眾口味,但我希望我不要被動地去思考這首歌是不是大眾喜歡的。要想我喜不喜歡,能不能駕馭好,能不能把這首歌唱到讓大家喜歡。如果你一直被動地想,我要唱大家喜歡的歌,這個歌大家喜不喜歡呢,可能不喜歡,那唱那個好了。這樣你就把自己搞亂了。

能跟我有共同頻率,你們的武裝就會卸下來

人物周刊:你不太習慣被注視?

張信哲:但是音樂可以,這就是奇怪的地方。在舞臺上唱歌,我OK。下了舞臺以后,我還是習慣不被當明星看待。

人物周刊:當明星看待是什么樣子?

張信哲:比如大家會對你有很多的疑問和好奇。而且一般人對明星、藝人,總會有錯誤的想象??赡茈娨曤娪翱炊嗔?,就覺得明星一定是眾人簇擁著,連提包都有專門的小弟。人家一看你或者一接觸你就有這種預設(shè)的立場。所以這時候他們對你的態(tài)度已經(jīng)不是一個正常的反應了。這是我不喜歡的部分。

人物周刊:那你怎么應對呢?

張信哲:沒辦法,就盡量展現(xiàn)自我吧,但這并不是很多年輕人認為的那種沒禮貌式的東西,而是在我自己能夠接受的范圍內(nèi),表現(xiàn)真我的部分。如果你們能跟我有共同頻率,你們的武裝就會卸下來;如果沒有辦法,那大家就永遠坦克對盔甲這就算了。

人物周刊:你覺得歌迷對你的簇擁也是武裝嗎?

張信哲:我不是說歌迷啊,是私底下有很多人,公眾跟歌迷我覺得是不一樣的。公眾只是因為你的身份對你好奇,未必真的喜歡你,真的了解你的作品。歌迷是真的了解你的作品,甚至是愛你的作品,那個狀況是不一樣的。

人物周刊:歌迷會讓你覺得有安全感嗎?

張信哲:看狀況。人是很復雜的動物,歌迷也是,有各種歌迷。所以我覺得這是要看他們的反應,或是他們的狀態(tài),我才會有什么樣的應對,或是面對他們的方式。

人物周刊:你現(xiàn)在還敢出去逛街嗎?

張信哲:當然會,我常去逛街,尤其是家樓下的超市。這是大家見怪不怪了。當你越怪的時候大家越覺得怪,越平凡大家越覺得你是平凡的人。我希望自己能平常地生活,盡量地平凡,盡量地低調(diào),這樣我可以有一個自由的生活,一個沒有壓力的人生。那你要聽我的音樂,可以在舞臺上好好表現(xiàn)我擅長的東西就好。我不太習慣在私下的生活還端著那個樣子,沒有必要。

2012年,張信哲演出舞臺劇《露露聽我說》

張信哲沒有他唱的歌那么脆弱

人物周刊:你在1997年之后把工作重心放在了大陸,是覺得臺灣市場太小了嗎?

張信哲:也不是,有幾個因緣際會吧,一是大陸的演唱會開始了,成績很好,所以相對地,唱片公司也希望多打開大陸市場。那個時期很多女藝人、大牌藝人不愿意來大陸,因為她們覺得來這邊對她們來說是辛苦的。我們那時候年輕嘛,男孩子無所謂,公司就會盡量推我們來。尤其是我,喜歡旅行,喜歡到處看很多的東西。所以讓我來大陸我很開心,可以看到很多以前在書本上沒有看到的東西。尤其在臺灣還沒有開放以前,其實我們對大陸充滿了好奇,所以有機會來,當然是趕快來多看多了解。所以那個是我的個性。他們就覺得你既然愛去,就多去好了。

人物周刊:大陸歌迷跟你在臺灣和其他地方見的有什么不一樣?

張信哲:都一樣,只是反應可能更激烈,因為真的是聽了你很久,從來沒見到。所以大陸會比較多我們意想不到的反應。比如哭啊,現(xiàn)在可以了解是因為終于看到了你,心情激動,但是那個狀態(tài)其實是你無法掌控的,尤其在機場,或者在公共場所。大陸歌迷也常常因為激動有一些不理性的行為,比如真的躺在車前面不讓你走。我的車窗都被拍破過。其實只是表達熱情的方式不一樣,我覺得不管是哪里的歌迷,其實喜歡你就是喜歡你。

人物周刊:會嚇到你嗎?

張信哲:會,但我覺得男孩子還好,很多女生就真的被嚇哭。

人物周刊:所以張信哲是沒有他唱的歌那么脆弱?

張信哲:應該沒有吧,但這其實是在情感上面的。我覺得我后期的音樂作品,其實一直在表達這個部分。我的態(tài)度反而是比較果斷的。希望能夠比較積極地去爭取,而不是像以往給大家的印象是那種比較脆弱的。尤其后期的音樂,我希望能夠真的去表達比較真實的一面。而不是代言式的。

人物周刊:現(xiàn)在來看,你帶給大家最深刻的印象還是1995年前的憂郁男人印象,你花了20年在糾正那個刻板成見?

張信哲:沒有必要去糾正這個,我只是在生活里面,不斷用每一張專輯讓大家看到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是什么樣的人,在這個階段我對于愛情的看法,或者對于一些其他世界的看法。我對于一些事情的解決和態(tài)度是什么。1995年是工作上的一個成就,一個成功,這是磨滅不了的,但我也必須往前走。最近看《鳥人》,覺得你不應該被過去的東西鎖住,其實你根本不用去想著推翻或者打破,這些都是你的榮耀,重要的是你現(xiàn)在要做什么。

人物周刊:那它曾經(jīng)是你的包袱嗎?

張信哲:不是,所以接下來,你說的我用20年時間扭轉(zhuǎn)這些,其實我并不是在扭轉(zhuǎn),只是在過我的生活。

人物周刊:但你出現(xiàn)新的樣子,觀眾可能注意不到。

張信哲:那就努力讓他們看到啊,其實這就是一個取舍。你說我要繼續(xù)維持在那樣的狀態(tài)里嗎?就像《鳥人》里講的,那他就永遠去演鳥人就好了,其實真正的生活才是重要的。藝人也是一樣,只是我的工作是站在舞臺上,但我還是要過我的生活。我不希望這些狀態(tài),或者我的工作,扭曲了我的生活。應該是透過我對生活的理解,或者說我的成長,通過我的作品呈現(xiàn)出來,讓大家看到我這個階段是什么樣子,你能接受最好,你不能接受我就努力讓你看到。

人物周刊:你為什么一直想讓大家看到你的生活?

張信哲:我不想讓大家看到我的生活,想讓大家看到我的作品。

人物周刊:你的作品能反映你的生活?

張信哲:所以說作品就好了。要滿足你們的好奇心,所謂的八卦的生活,這個部分就不用了,我們所要講的是透過作品傳達對生命的體驗。這跟每個創(chuàng)作人一樣,創(chuàng)作人想要表達什么,就是他們對生活的理念,并不是要透過作品讓人看到八卦。

人物周刊:那時候他們給你確立的路子你也說過是你的一部分,但你會希望表達更多的方面?

張信哲:對,你也可以看到那時候給大家的音樂,就是一個憂郁的情歌路線,甚至很多人在沒有認識我之前,會覺得我是一個完全沒脾氣、沒個性、很容易被說服的人。遇到我之后才發(fā)現(xiàn),嗯?白羊座的?很難搞的!所以那就是一種誤會,一種錯覺。

人物周刊:你不喜歡這種誤會嗎?

張信哲:不是不喜歡,因為那也是我個性的一部分,但我真的是喜歡音樂的音樂人,要透過音樂展現(xiàn)更多的其他的地方。

人物周刊:哪些部分沒有展現(xiàn)在作品里?

張信哲:比如我很喜歡的音樂類型,沒有什么機會去嘗試。那這些東西就是,他們覺得你就適合做這一類。那時候我有一點羨慕張雨生,因為那時他已經(jīng)開始做制作人、做別的東西了,但我還是被定在“你好好唱你的情歌,不要想太多,做這個就好了”這樣一個范圍。

張信哲在馬場喂馬

永遠站在后面

人物周刊:如果現(xiàn)在讓你出道你能紅嗎?

張信哲:應該不能吧,我現(xiàn)在的個性根本不適合跟大家拼這個圈子。第一我不可能參加各種選秀比賽。參加選秀比賽也不可能有很高的關(guān)注度。我不會制造話題。那時候唱片公司不斷告訴我,你一定要站到前面去,不要站到后面。因為那時所有的綜藝節(jié)目都是大隊頭排排站,新人一定要想辦法搶鏡,或者想辦法擠到主持人旁邊。但我永遠站在后面。

人物周刊:你害怕嗎?

張信哲:我不是那個個性,也做不到。我沒有躲,只是人家自然會把我擠到后面。如果現(xiàn)在我肯定出不來。

人物周刊:假設(shè)現(xiàn)在年輕人熱愛音樂想發(fā)片就只有參加選秀,你會去參加嗎?

張信哲:我不會,放棄了成為藝人,其實不用放棄音樂。還是有很多其他道路的,你一定要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感謝高欣藝女士對本文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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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人物周刊 2025 第831期 總第831期
出版時間:2025年0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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